紫宸殿内空留摆设龙椅,一本奏疏都没有,待在这里也没有用。
内侍引着两人去皇帝寝殿,里面没有做太大的改动,还有许多萧宴留下的痕迹。
秦绾宁踱步进去,神色自若,红昭瞪大了眼睛,“我好像掉进了银窟里。”
萧宴喜洁喜简单,殿内的摆设无一不雅致简单,秦绾宁进去后,在殿内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被挡住的一幅画。
画有些年岁了,是一小姑娘扛着刀训人,刀很大,姑娘扛着有些吃力,但这丝毫不耽误姑娘训斥。
秦绾宁笑了,将画取下来,递给红昭:“烧了。”
红昭看了一眼画像,“这小姑娘真刁蛮。”
秦绾宁睨她:“再说一句,将你也烧了。”
难得见她这么不讲理,红昭识趣地不去回嘴,将画复又卷起来,“真的要烧吗?万一陛下回来找,怎么办?”
“烧了。”秦绾宁不耐地重复一遍。
属于徐州的东西都该随着秦家的事情一样灰飞烟灭,留着这么一画像睹物思人吗?
青梅竹马又怎么样呢,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话音刚落定,红昭就惊叹出声,“你看那边。”
红昭手指着多宝阁,上面摆了许多玉人,玉质上成,通身晶莹,是难得一见的美玉。
美玉雕刻成一个个小人,叉腰、扛着刀、蹲在地上哭、还有一个咧嘴浅笑,形态各异,通过发髻可以辨别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