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如建一座道观出家,不理尘事,等陛下纳妃后,您再还俗嫁人。”
“馊主意,吃饭。”秦绾宁被气笑,人小鬼大的东西。
秦玉章懂事地给秦绾宁夹了一块鱼肉,继续说着自己的道理,“陛下很难缠,就连母亲也站在他的那一边了,我知晓陛下拥有四方,是大周的主。然而我记得祖父说过这类的人最危险,没有哪家夫妻吵架会牵连娘家的。唯独做了陛下的妻,才会心惊胆颤。”
“祖父与你说过这些话?”秦绾宁眼皮发跳。
秦玉章认真想了想,“祖父与父亲说的,我在旁听到的,时日间隔久了些,大致是这些意思。”
那时他不过五岁罢了,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姑侄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说话。
在徐州的时候,秦家的将领鲜少会纳妾,殷家、魏家等都没有妾室,这才后院宁静。但萧家不同,先帝当时就纳了妾室,儿子也是最多的。
萧宴做了皇帝,为稳固地位要联姻,那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日他要娶太子妃的时候,秦绾宁一点都不惊讶,这才是皇室该有的样子。
现在的萧宴让她愈发看不懂了,放着皇后不爱也就罢了,还任由她和楚王来往,太奇怪了。
用过晚饭后,秦玉章回自己的屋子去睡觉,秦绾宁想起萧宴送的葡萄酒,让人开启倒了一碗。
紫色的液体看着挺不错,她小小地抿了一口,粉嫩的舌尖扫过酒液,愣了下,回味甘甜。
这是萧宴酿的?
秦绾宁不信。多半是宫里酒师酿的,萧宴拿来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