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都被她屏退了出去,她一人躺着,躺椅旁放置一张小几,几上放了一碟子切过的水果。
萧宴偷偷摸摸了过来,偌大的庭院里就秦绾宁一人,他停顿了会儿才走过去,“你知道我会过来?”
“猜的。”秦绾宁直起身子,扬首望着对面走来的男人,“给玉章与珠珠赐婚吧。”
“赐婚又有什么用呢?除非送进宫里,以权压着楚王。”
“或者让楚王去封地,将珠珠以质子的方式留在金陵城,留在长公主府上。”
“绾绾,珠珠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权力决定她未来怎么样。朕知你善良,可你一意孤行,不让他们父女团聚,旁人会觉得你自私。”
“萧宴,我做不到让珠珠离开我的身边,不是因为我自私,而是楚王府乌烟瘴气。”
月色凉薄,照在秦绾宁的面上,却染了几分暖光。
萧宴狐疑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轻轻扫过,又徐徐下移,落在她染着旖旎的玉颈上。
在府里秦绾宁都穿得很随意,宽松的袍服将她纤细的神采藏了起来,浅杏的襟口内露出雪白的内衣,长发懒散地垂在肩头上,遮住了一双粉嫩的小耳朵。
萧宴并非初次与她相处,她惯来懒散,如何舒服就怎么穿,在云华宫里的时候还时常赤脚走路。
他盯着看了会儿,颇有深意笑了,“楚王要女儿没有用,若是个儿子,他就会来抢了。”
女儿是不能做皇帝的。
听到这么一说,秦绾宁眉心轻蹙,琢磨一番后,发觉他话里有深意,“你是意思楚王还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