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我先回去了。”秦绾宁满身疲惫走出太妃礼佛的西侧屋,从走廊走到院门。
刚出了院门,凌王也回来了。
凌王神出鬼没,回来总是很突然,他听下了脚步,秦绾宁平静地问他:“珠珠是楚王的女儿?”
凌王穿着黑袍,面无表情,睨着秦绾宁:“给我下碗面条,我饿了。”
秦绾宁提着灯,垂下眼睛,目光落在地面上,“我做的面条很难吃。”
凌王勉强笑了笑,“不,你的面条很好吃。”
他脸上挂着乖巧的笑,语气也是如常的温和。
秦绾宁领着他往厨房走,凌王与萧宴最大的区别是凌王懂得伪装自己,将自己最温柔的一面放在她的面前。没有不满、没有烦躁,是最亮眼的一面。而萧宴将他的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懂萧宴,却不懂温柔、懂得哄她的凌王。
今夜月很圆,像圆盘高高挂着,银辉洒下来也很亮堂,两人脚下都有着影子,凌王特地避开她的影子走路。
慢慢悠悠走了一段路,远远看见了厨房的灯火,秦绾宁停下脚步,“阿遇,我不能将珠珠还给楚王,他不配。”
楚王若还可以生育,他是不会善待珠珠的,如今,她不敢保证楚王会成为一个好父亲,虽说物以稀为贵,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她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