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宁好生提醒道:“查一查今日陛下用过些什么。”
高铭心口憋闷,不得不道:“您给陛下饮过一盏茶。”
“哦,那盏茶啊。”秦绾宁故作惊讶,“宫娥说这是皇后送来解暑的甘茶,我就顺道给陛下喝了,并不是我让人去办的。”
“皇后……”高铭惊得合不上嘴了,“皇后给陛下准备的?”
“并非,皇后给我准备的,我顺手就给陛下了,哪里不对吗?”秦绾宁眉眼弯弯,冲着高铭无辜眨了眨眼睛。
高铭哪里敢说她不对,忙摆手:“并非不对,听闻您善一手丹青,您何不将宫娥的相貌画出来?”
“好说,内侍长准备笔墨。”秦绾宁欣然答应,横竖与她关系不大,搅乱了宫廷这场水,她也好看戏。
高铭让自己的徒弟裴信跟着‘凌王’作画,自己赶忙回去。
宫人搬来一车子冰块,几乎可以建造一间小小的冰房,萧宴躺在冰块上,脑海里回忆起秦绾宁给他递茶的情形。
原来,她竟这样恨他。
他仰面直视横梁,眸色渐变黯淡下来,高铭匆匆而来,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汉王没听清,也不想再听,他不如陛下身子强,他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了。
烈日焦灼,他竟冻得发抖,真是人生头一回。
冰块上的萧宴很快舒缓过来,睁开眼睛,眼内一片虚无,慢慢地,他站起身来,“汉王出去吧,朕随即就到。”
汉王巴不得离开,身子一转,脚底抹油,跑得飞快。一出殿,就感觉到一阵热浪涌来,热得打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