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耸了耸肩,随他去,“行咯。对了,今天晚上你值班,可别忘了。”
门关了。走廊匆匆的来往脚步声,说话声,狗吠声被隔离开来。
伤口处有种火辣辣的灼热感。
对于宠物医生助理来说,这些伤是十分稀松平常的,陈越本来就不是个怕痛的人,这点小伤他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他突然想起前些天,他被小狗抓伤时,莫冬皱着眉头为他上药时的情景,他突然觉得这伤比以往的更难熬。
陈越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拿着手机,反复刷着某个人的朋友圈。
莫冬极少发朋友圈,寥寥的几条都是关于公司和工作的,空间背景也是默认的,没有签名,没有状态。
就连头像都是默认的。
陈越看着小方框里的那个冷漠灰色人形轮廓,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就像人群画像里充当阴影的人,像海里透明的水母,飘飘荡荡,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那天,莫冬说他要走了。
他想挽留,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以朋友的身份吗?可是朋友在这种时刻不应该是为他的升职而感到高兴的吗?
还是以那个谁都不当真的“恋人”身份呢。
陈越是想和莫冬当一辈子朋友的,他甚至想过以后可能还会和某个女孩子结婚生孩子。
可是,那应该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
他从未想过莫冬会主动提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