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也不要阿念了吗?!”
孩子是他最后的利器。
果然,话音刚落,月宁的脸又白了三分。
空气仿佛被抽离,两人俱是被压迫着剧烈喘息,每停滞一秒,那压迫感便重重往下一沉,直到迫近临界点,眼看要压碎心脏的前一刻。
月宁缓慢却又坚定的与他摇头:“你根本不知道,生下他的那刻起,我就不要他了。”
巨石落地。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比空虚的茫然。
裴淮止了呼吸声,艰难且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眸眼充斥着猩红:“就因为我没有同你说声对不住,你就要如此决绝,如此冷血无情?”
月宁简直要被他逼疯了。
不管她怎么说,他仿佛根本就不明白他们两人缘何会走到眼下这步死局。
有些话,等的太久,早就没有必要再去报有执念。
她都走出那困顿数年,他却非要停在原地,不肯出来。
他所执拗的,所眷恋的,所不肯松手放弃的,之于月宁而言,已然成了束缚和桎梏。
“你就那么想成为他的女人?”
“是!”
剑拔弩张的对峙,唯独佛像前的明烛还亮着,昏暗的光线下,两人的面孔逐渐模糊。
“很好,你当我没你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