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养父和养母还在煤气灶前忙碌,其他人围着餐桌吃早餐。大餐桌上放着一个大嘴猴毛巾,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婴儿坐在大毛巾上,抱着大奶瓶欢快地喝奶,小胖脚跟着养父哼的儿歌一左一右地摇摆。
处处熟悉又陌生。
封闭式厨房变成了开放式厨房。
客厅里没有这么大的餐桌。
养父没有唱过儿歌。
家里也没有婴儿……
为什么呢?
梦里为什么没有年年呢?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养母养父去送货,被大车撞了,血,很多的血,视线里全是流不尽的血。
思维逐渐混乱的年恬痛苦地捶打自己的头。
年久急忙站起身,握住三姐的手腕,抱紧她不让她打自己的头。
“mamamama——”
年年大声地喊妈妈。
正在专心炒酱的宋念书听见了年年的声音,扭头,发现了餐桌旁的慌乱,匆匆地关掉煤气灶,从电视柜里找到清凉油,疾步地走到年恬面前,手指抹上清凉油,不轻不重地按摩她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