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云清泉这个县令也渐渐上手,不过出乎意料的清闲,每天云清泉坐到堂前,都没有百姓进来击鼓鸣冤。
这样待了几天,云清泉终于坐不住,过来找季秀,笑着道:“要不要陪我去外面转转。”
季秀身为采买,每天都要跟外面打交道,只是几天,对青云县的熟悉就超过了云清泉。
云清泉换下身上的锦袍,穿上熟悉的粗衣麻布,身上是怎么都遮掩不了的俊逸风姿。
等出了门,云清泉走在街上,对季秀沉声道:“其实我很清楚,没有人来府衙,不代表青云县就是太平一片,像戏文里面,两个百姓为了一枚鸡蛋在大堂里争的面红耳赤的故事,现实根本就不存在。”
现实中,百姓们见到府衙都是绕道走的。
也许世上真的有那种爱民如子的好官,可是那种实在是太少太少,以至于云清泉一路从京城走过来,一个都没有见到。
现在,云清泉也即将成为他们心中的一员,光是想想就让人不甘心。
这话云清泉不敢跟手下说,因为他们理解不了他,反倒是季秀,云清泉知道季秀不会和其他人一样。
其他人对待他这个父母官都是俯视的态度,只有季秀态度一如既往,把他平等看待。
当然,这也就是心胸宽阔的他,其余有官身的官员更喜欢看到百姓们的畏惧,而不是波澜不惊,好似他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季秀。
“不知以往青云县的大人们都是怎么获得功绩的?”季秀问云清泉道。
云清泉一叹,道:“少命案,靠科举。”
命案还好说,这属于突发状况,科举也差不多,科举最少一年一次,官员治下能出什么科举苗子,也差不多看运气。
除此之外,政治清明、百姓爱戴,那都是为官的高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