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亦谦虚道:“打发时间而已。”
钱夫子也没在意他的谦虚,她对顾灵道:“你看,这事情既然有出处,那么必然有人去验证。不管是你,还是旁人,总有人会去做。如果你因为今次你祖父的事情而担心自己是不是错了,那么旁人去做了,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人人因为一点挫折而怀疑自己,那么哪来的先例?况且,你这事情,还不算挫折。”
顾灵知道从某些方面来说,自己并没有做错,但是……
钱夫子又道:“如果人要遭难,就是闭门不出也会横来飞祸。比如吃东西噎死的,滑了一跤摔死的。再往大了说,从军要上战场,在刀尖下过日子,你会知道明知有危险,而选择不去吗?”
被内涵的白谨亦赶忙坐正,沉默。因为这是他姨母说给他听的。
钱夫子继续道:“如同我们女子,明知怀孕生子,是去阎罗殿闯了一回,你会从此不再生孩子吗?”
顾灵是现代人,不避讳丁克这群人,但是古人自然是不行的。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有了危险就此退怯,而是怎样减少危险。顾灵,你和你祖父情深,夫子很能体谅。但你莫要太担心了,你祖父此去不过是看看鱼,请渔民过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
“是,学生明白了,多谢夫子开导。”
钱夫子起身:“走吧,学堂要上课了。”
“夫子,关于白师兄刚才说的《魏武四时公制》,您这里可有?我想看看,倘若我爷爷当真挖鱼塘了,到时候也用得到不是?我可以参考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