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无表情的二位看着有点吓人。莫名感觉汗毛倒立。
求生欲作祟,蔡包过怂怂地缩回了欲还击的手。很有眼力地拱手讨饶道:“小酒、酒……小、小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
在一旁抱臂看了会儿,俞蓁揉着眉心低叹了口气。转瞬又有点想笑。
“差不多行了。”他劝了句。
蔡包过戏很足地抖着手向他伸过去,求救道:“老蓁,救我……”
俞蓁歪了歪脑袋,冲他露出个不怎么友好的笑:“求我啊。”
“……”这恶趣味,服了。
蔡包过被薅了一把本就不剩几根的头发,心态崩了。
“自尊心”这种没用的东西暂且抛诸脑后。背上扛着个不好招惹的小姑奶奶,他艰难往前爬了爬,抓住了俞蓁的衣角:“老……哦,不对。是蓁哥,蓁爷,我蓁祖宗。您老人家快救救兄弟我吧,我快被压死了。”
俞蓁对他那声“祖宗”很满意。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伸手,拎住跟螃蟹似的还在张牙舞爪的田酒。
抓着她的后衣襟把她从蔡包过的背上提拎开。盯着她那头刚理顺的发瞧了瞧,怎么都觉得不顺眼。胡乱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重新给她揉乱,怼了声:“事儿精。”
“我……”田酒扬手要拍他,扭头之际视线撞向一侧还在看着她的瑞旸。
呆滞眨了眨眼,脑子短暂空白了片刻。
这是在瑞旸面前现场直播了她的暴力倾向?要死要死,以后他该怎么看她?
俞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轻咳了声掩饰嘴角快压不住的笑意。
故意使坏,把愣住的田酒往瑞旸面前一丢,看她接下来要怎么解释。
瑞旸急忙伸手,接住了朝他摔扑过来的田酒。扶着她肩的手只轻轻一触,很快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