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胖的那个男人拿掉了嘴里的烟,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挺粗鲁地骂了几句脏话,听声像是在咒骂某人。图嘴上痛快。发泄完,那胖子蹲坐在了花坛边。
看这架势, 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
这俩不像是要入户, 看着更像是在等人。
没看到那俩男人再有旁的动作。
田酒盯着那一处看了会儿, 眼睛酸。揉了揉发胀的眼睛, 打了个哈欠。暗道了声没劲。
算着时间,差不多到点该睡了。
她拉好窗帘,退回书桌边。把做完的试卷码整齐,塞进书包里。
有点渴,她收拾好东西,随后拿起桌角的杯子,打算喝口水润润嗓子。可惜杯子里的水早就见了底。
临睡了连喝口水都那么费劲。她握着空杯无奈叹了口气,趿拉着拖鞋开了房门出去倒水喝。
进客厅,恰看到朱招弟弓着背趴在茶几下摸索,像是在找藏起的东西。
仅隔了几步的距离,田酒看清了她从茶几下摸出的那个红本,是家里背着她偷偷为弟弟攒房钱的存折。
她猜到了点什么,脚下步子顿住。
半晌,握着空杯的手垂下。
没惊动就着壁灯看那小红本上存款额的朱招弟,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轻轻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