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蓁原本还在犹豫,被她这么一激,立马不高兴了。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真的?就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你要跟我绝交?”
“什么叫不相干的人?”田酒理直气壮道,“瑞旸是我田酒认定的朋友,轮不上别人欺负。就算是你,也不行!”
她认定的朋友?
瑞旸心下一跳。敛睫,不再看她。
眼底寂寂,似无波无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她这话轻而易举便在他心底搅起了千层浪。
于她的主动示好,他本能般觉得抗拒。可隐隐又有些期待。矛盾又焦灼。
这又是什么“狐狸精”手段吗?
怎么都没能理顺这团乱絮。他藏在桌下的手指蜷起,攥紧了缠于指间的耳机线。
“喂!”田酒又拿笔敲了敲俞蓁那侧的桌面,不怎么有耐心地催促道:“到底行不行了你?磨磨唧唧的,别浪费我的学习时间。”
俞蓁绷着嘴角没接话,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挺别扭地撇开了。
“呦,这还真是个新鲜事。姑奶奶您还有学习时间呐?”蔡包过打趣道。
“怎么说话呢?”田酒瞪他一眼,恼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我只是学得慢,不是没在学。你一吊车尾,哪儿来的脸嘲我?”
“小酒其实很用功的。”许佳佳立马帮腔道。
“也是,明天就月考了。”蔡包过重新拿起手边的零食袋,塞了块薯片在嘴里。边吃边点头,悠悠哉哉道:“不抱个佛脚,也确实显得咱对‘学习’好像不大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