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交,两人无声对视了数秒。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田酒的眼神从愤怒、到震惊、再到尴尬,最终眼底成一片灰烬状。自暴自弃,顺带着自我催眠:假的假的,是幻觉。
瑞旸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他在看着的不是一个张牙舞爪怒捶他背的暴力女同学,而是一面冷冰冰的墙。
想过会翻车,只是这车翻得如此之快,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累了,毁灭吧。
田酒的心态崩了。默默撇开视线,高举在手中的那本英语书慢慢、慢慢地放下。一手撑脸,隔开他看过来的视线。另一只手抓着英语书一角,对着莫名燥热的脸扇了扇。
不断扇动的课本间飘出一张纸,晃晃悠悠飘到了瑞旸的脚边。
一幅素描画。看着……像是他的画像?
瑞阳的视线低了下去,弯腰捡起那张飘至他脚边的画纸,视线定格在了那幅画的右下角。似9非9的奇怪符号,他好像在哪见过。
糟了!被发现了!
“这个、这是我……画着玩儿的。”田酒磕巴着解释道。一把拽走了他手里的那张素描画,遮遮掩掩地把画夹回了课本里。
瑞旸带着点打量意味又盯着她看了一眼,垂手拽掉校服拉链上勾住的几根黑长发丝。
没深究那幅画的问题。手揣回兜,面无异色地迈步从她课桌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