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享受了两秒,耳边听到他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
“你瞧瞧你这样儿。”
迟心低头,熨过的白衬衣僵得有点过分,上身笔挺像卡在一个壳子里,下身的西装裙又短又窄,腿只能平平地展着一点都不敢动,可是光着脚,腿上沾着沙子,这碧海蓝天、夕阳晚照要是个电脑保护屏面,她就是那个格格不入的bug。
往下拽了拽裙摆,迟心有点不好意思,“今天有客户会,必须这样。”
“高跟儿鞋?”
“嗯。”
“累么?”他问。
“还行。”
“这俩字儿听着都累!”
迟心笑了,这两个月,办公室里客气、恭维、压抑、较量、各种心机与互相消磨的氛围她还没有完全习惯,此刻听着这嚣张的烟嗓,立刻就回到那空旷的大车库、闻到油泥的味道,好亲切。
“你找我来不是就要笑话我的吧?”
四目相对,冯克明收敛了些笑容,“为什么不加入车队?”
“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