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个上身都压着,这么沉,垫了两层被子还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天哪……昨晚让压着他的抖,她还怕椅子重,她可比椅子重多了!恨得咬了咬嘴唇,想立刻起来又怕惊动,手臂还握着他,不能吃力,猫一样地慢慢、慢慢拱起,扭头。
咻,他闭着眼睛,眉头舒展,还睡着呢。
迟心悄悄松了口气,十二万分的小心起身。看一眼表,她不记得自己几点睡的了,现在点滴已经快结束,大概睡了有两个多小时?唉,也不知道压到他伤口了么,疼不疼?现在看,似乎……还好。
看着这张脸,比夜里灯光下平和了许多,迟心心里忽然一点异样,怎么这么静?手术后疼得厉害,昨夜明明一直眉头不消的,现在完全没有了么?莫名一惊,手鬼使神差地就探在他鼻子下,啊,在呼吸,赶紧缩回来。
放了心也不敢再拖椅子过来,迟心就这么站着,专心地看点滴,大概又过了十分,算好时间按铃叫护士。
护士小姐姐走进来脚步很轻,可是一开口声音挺大的,“睡得怎么样?”
“哦,挺好的。”
一拔针头,他醒了,迟心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收好点滴瓶,护士对迟心说,“让你哥吃点东西吧,大夫一个小时候后过来检查。”
“嗯嗯。”
送走护士,迟心转身从椅子上拿起背包。昨晚从手术室出来他还没有动过,总得换换衣服、洗漱一下才好打起精神吃东西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