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沈愉初的举动,从一开始认为的“没有必要”,逐渐发酵演变,更像是“回避”。
再听到沈愉初的消息,是她转岗那天请客,Ana发微信叫他同去。
季延崇意外发现,他竟然会在意沈愉初有没有主动邀请他。
回想起她当初诚邀他当炮友的直言不讳,季延崇当时就明白,很可能在他离开之后,她能做到比他更快更有效地抽离。
那天晚,莫名腾升的怒火驱使他将车开到沈愉初住所。
熟悉的猪肝色防盗门出现在眼前,他却又感到困惑,想不通自己大张旗鼓来这里的目的。
质问她凭什么对他显而易见的疏间无动于衷?
季延崇没有想到,沈愉初会正好在那时打电话给他。
他无法忽视、无法挂断,疾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违背理智地接通。
在对她是不是也在思念他的揣测里,他感觉到了一丝无法否认的窃喜。
无内容无重心的一场莫名其妙的通话,他居然不觉得厌烦,并在末尾主动叫住她,拖延挂断的时间。
兴奋和愉悦持续到挂断电话,他在消防通道骤冷的空气里冷静下来,警告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季延崇开始了更为刻意地疏远。
直到说不清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他看到廖永新接沈愉初下班的那一幕。
那一刻,内心昭然的憬悟不留情面地告知,他处心积虑铺设的陷阱,不仅网住了她,也反噬了捕猎的人。
这让之前所有做作的疏远都成为一场毫无意义的自我较劲,变成一片只困住他自己的罗网。
沈愉初领廖永新回家的场景,他就在楼下冷眼旁观,并意识到她确实是个冷情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