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看出他心情不好又不欲多说的样子,没再打扰他,即使心里泛着小小嘀咕,颔首点了下头作为回应,仍如往常一般进浴室洗澡。
忙碌了一天之后,洗澡不简简单单是保持卫生的基本诉求,更是释放压力的氧活SPA,一套质地细腻香味高级的洗护产品依次宠幸下来,身心都得到了舒缓。
站在镜子前,举着吹风机,歪头拨弄头发,隐隐约约听见敲门的声响。
按掉吹风机开关,略显吵闹的嗡嗡声在耳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下清脆的敲门声。
浴室门的磨砂玻璃倒映出李延山模模糊糊的影子,声音隔着门板依旧清晰,不再清清冷冷,像平时一样带着清朗的笑意,“饿了么?我做点东西,我们一起吃?”
沈愉初以为他今晚都不会再跟她说话了,很是意外,握着吹风机走了两步,拉开了浴室门。
半湿的头发,水珠顺着脖颈流进吊带裙里,胸前洇湿一小片水迹。
李延山匆匆一瞥,视线飞速挪开,低头看地面,喉结轻轻滚动。
“吃么?”嗓音似乎比平时喑哑两分。
沈愉初从他飘忽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不妥。
自从合租室友换成李延山之后,沈愉初如果在家穿吊带睡裙,都会外披一件薄外套。
刚才匆忙之中忘记了。
她知道现在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样子。
肩带细得可以忽略不计,V字领外风光半隐。
每一个毛孔都瞬间张开,拼命往外散发滚烫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