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汐双目泛红,“家母在民女五岁时就已去世。”
“什么?”太后大吃一惊,“她怎么死的?”
元瑾汐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看同样震惊的兰芷,似乎想从她们的身上找到一丝母亲的影子,因为这两人是母亲在提到皇宫时最惦念的两个人。
骤然见到与母亲相关的人,她也有些情难自已,声音颤抖地把沈家的事说了一遍,“后来母亲被父亲所救,虽然父亲已经竭力为她调养身体,但当年的病根已经落下,父亲求便了江州的名医,最终也是无济于事。”
“该杀!”太后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
“太后息怒,您要保重身子。”兰芷赶紧出声安慰。
元瑾汐也赶紧跪下,“太后请勿动怒。沈家因为贩卖福.寿.膏一事,当年的罪魁祸首全都被颖王殿下剿灭,也算罪有应得。民女的兄长也顺利长大,并且得中举人,这样的结果,想必母亲也是满意的。”
“你且起来,此事与你无关,是哀家大意了。当年你母亲替哀家受难,宫里已经容不下她。哀家便送她出宫,让她去过平常人的日子。本以为有一个宫中掌事的名头必然能过得平安顺遂,未曾想却是如此结局。”
兰芷又道:“太后当年在宫里也是困难重重,为了护住陛下和颖王殿下已经是拼尽全力,的确没有余力顾及宫外之事。”
“母亲曾说在宫里她最放不下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从小宫女一起走过来的兰芷嬷嬷,一个就是……”元瑾汐犹豫了一下,“请恕民女无礼,当时母亲说的是德妃娘娘。”
太后一脸感慨,“先帝未驾崩之前,德妃确实是哀家的名号。”她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人老多情,不说往事了。今日叫你来,本是想见见你,却没想到牵扯出这许多渊源。”
“你屡次救我儿性命,又与他情投意合,哀家本不该反对,但奈何哀家已为他选定了正妃,就让他纳你为侧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