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正新大喜过望,“谢陛下奖赏。”他最好收集砚台,但无奈家资不丰,这龙尾溪砚,只在别处看过两眼,一直想拥有一方却未能如愿。
这个赏赐,比让他官复原职还要让他高兴。
“只是……”尹正新谢过恩后,却并未有退下的打算,让皇帝心里忽悠一下,心想该不是没复官也要说册后之事吧?
只是御史乃是言官,开国皇帝有训,遇有言官奏事,不可不听。因此哪怕齐晖是皇帝,这会儿也不能让他闭嘴。
好在,尹正新今天像是开了窍,半点不提立后两字,而是道:“只是夏兴昌一事,虽然已有纪南安的证词,但毕竟只是一家之言,若无文书、账本等物佐证,就这么定罪,实难服众。”
“还有,盐场一向由军方把控,若是夏兴昌与纪南安勾结,恐怕盐场也会牵涉其中,还望陛下下旨彻查。”
皇帝觉得今天的尹正新真是太上道了,这话说得简直恰到好处。他正愁没理由去提盐场呢。
“陛下,”陈凌立刻抱拳出列,“臣之三弟奉命看守盐场,他深知盐场厉害,绝不对做此糊涂之事。还望尹御史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糊涂,一查便知。只是查察一番,又何来血口喷人一说?”尹正新半点不让。
“你这是污蔑。”
“好了,陈卿不必激动。尹卿也只是建议而已。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陈卿封相留下,随朕去书房,其他人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