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男的好过吗?”他抱起双臂。
宋珂的手微顿:“你想说什么,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
钟文亭笑了:“你喜欢陈觉吧。”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流水哗啦啦轻响,清水从指缝淌下去。宋珂停在那里,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
出乎意料的,钟文亭没有挑衅,反而仍然维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喜欢没事,别插队就行。这就跟从银行取钱是一个道理,金库里的钞票多得是,我来得早,排在你前头了,那你就得让我先取。只要你守规矩别闹事,我取完了你取,大家就都能满意。”
这番话很有些惊世骇俗,可他却说得异常轻松,甚至有种理直气壮的自豪感。
宋珂静静看着水池:“你舍得?”
“你说什么?”距离太远钟文亭没听清。
他的表情在镜中模糊不清:“我问你,舍得吗?”
钟文亭一骨碌爬起来,从床边慢悠悠踱到卫生间:“舍得不舍得,难道是我说了算吗?我可没有那么天真,银行就是取钱的地方,谁也不可能在里面住一辈子。”
宋珂忽然偏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