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嘴角再次溢出鲜血,他眼神坚定,强行将身周天地灵气吸入体内,而后从几近枯竭的经脉中逼出最后的灵力挡住冯尹。原本生出裂痕的丹田,随着灵气涌入,寸寸碎裂。

*

沧溟宗,长老冯仪居处。

萧西棠坐在矮桌前,面前仍然是昨日那盏清茶,他微微垂着头,明明双眼未曾闭合,却好像陷入了沉眠。

飞鸟掠过山林,发出一声嘶鸣,萧西棠身形微动,他随之缓缓抬起了头。

在他对面,青年修士安然而坐,唇边始终噙着淡笑。

这位永宁侯,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几分,在师尊的道法之中,竟然只花了一日有余便清醒。

不过,就算他现在醒来,也是于事无补。

萧西棠看着窗外暗下去的天幕,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在沧溟宗,竟然已经待了一昼夜。

站起身,萧西棠语气冰寒:“原来这就是沧溟宗的待客之道,本侯今日,领教了。”

青年修士的神色未曾因为他的话而有任何波动,他坦然自若道:“师尊还未得空闲,侯爷不如在此处多坐一会儿。”

似乎丝毫不为自己所为心虚。

萧西棠没有答话,起身向屋外走去。

青年修士瞬间出现在他面前,微笑着再开口:“师尊很想见一见侯爷,烦请侯爷在此,再稍待片刻。”

这不过是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