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阳驿站之中,萧西棠负手立于窗前,发色如墨,半张脸掩入阴影,深沉难测。

中年侍卫走到他身后,抬手一礼:“侯爷。”

“如何?”

中年护卫回禀道:“已经查清楚了,那叫商宁的小姑娘正是昭骊山小药庄中门人,约十年前为小药庄大师兄常易从水中救起,此事周遭村人尽知。”

“小药庄常为周遭百姓看诊,遇家贫者往往免去诊费,庄中用度多靠炮制药材卖入城中药铺,名声极好。”

“商宁多年来少与外人接触,此番当街拦车,应当真如她所言,只是心中不平,故而出计,背后并无人指使。”

萧西棠未曾回头,只缓缓道:“胡叔,这丫头如何得了你青眼。”

中年护卫话里话外,分明在替商宁辩驳。

胡叔笑了笑,不曾慌乱:“到了我这样年纪,对聪明的小姑娘,总会多几分宽容。”

“只怕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萧西棠冷冷点评。

“她还是个小姑娘,纵犯些错又有什么打紧。”胡叔眼神温和。

顿了顿,他才又道:“侯爷当真打算将那位曲姑娘带回白玉京?”

听他说起此事,萧西棠的眸色深了深:“胡叔难道有什么不同看法?”

胡叔正色道:“属下不敢。只是……那位曲姑娘,生得和阿虞,未免太像了。”

若不是年纪不对,神情气质也迥异,胡叔恐怕真要以为她就是阿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