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进屋到放下探病礼的时间,侍女还没沏好茶端过来,郝得志越发笃定,他就是借探望之名见阿酒。
而鲁肇从郝得志的屋里出去,便随管家去了裴君的书房。
侍女半途转道,将茶送到书房中,便退下。
鲁肇从袖中抽出两封厚厚的信封,放在手边的方几上,道:“你给我账本,让我用国公府的势力帮你查姬家,但你应该没有能力让姬家倒得如此没有波澜,是陛下属意吗?”
裴君不作回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方才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姬家是恶有恶报,遭了天谴。”
鲁肇道:“我以为,裴将军信奉谋事在人,不爱听天由命。”
裴君端起茶杯一敬鲁肇,勾唇笑道:“我信奉我心中的道,所有筹谋皆为此,倒是信国公府,身家性命全系于大皇子一身,不甚聪明。”
裴君从来没说过,也没有表露过分毫,但她确实没将大皇子放进眼里过,因为他一定不会成事。
明帝不会允许,大皇子也没那么出息。
裴君似是感慨道:“陛下还是喜欢识时务的人,你既然不愿意受信国公管制,其实完全可以在朝堂上划分开来,父子兄弟政见不同,乃是常事。”
鲁肇不置可否,反而突然问道:“你刻意支阿酒出去的?”
“怎会?”裴君失笑,“没有人比我更理解和支持阿酒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