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涟突遭无妄之灾,整个人无奈极了,但看着鲁将军的神色,猜到些许,又透出几分趣味来,便没有反驳。
半晌,鲁肇冷冷地扔出一句:“谢家子与阿酒绝无可能,裴将军莫要误了阿酒的名声。”
“鲁将军便有可能吗?”谢涟不是搬弄是非之人,裴君便也没刻意逼着,直接道,“鲁将军才是,莫要害了阿酒的名声。”
鲁肇两腮绷紧,看向院中阿酒的眼神,固执得很,根本不理裴君所言。
谢涟瞧着两人,不好做声。
护卫带着香喷喷的烤羊腿回来,打断了他们略显之间略显僵硬的气氛。
裴君语气又恢复如常,招呼谢涟和鲁肇一起吃。
鲁肇沉默地拿起筷子,谢涟见此,更觉两人关系颇奇怪。
桌上,裴君和谢涟随意聊起京中近来的案子,鲁肇也不插言,大口快速吃完,便去院中帮阿酒整理药材,干些体力活。
谢涟不自觉地看过去。
裴君瞥了一眼,道:“寻常百姓家,男子心仪女子,才会这样上门做活,鲁将军如此,谢少卿可觉得蠢笨?”
谢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蠢笨也好过无望,我不如鲁将军多矣。”
他和四公主还是互相有意的,偏一个人勇往直前,另一个退离自守。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不能干脆利落地想要便争取,不想要便放弃,只能自苦。
裴君夹起一片酥脆的烤羊肉,啧了一声,“有肉无酒,到底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