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你妈!”风思留终于忍不住,整个人暴起,扑过去要脱荀朝的丝袜。
戚柏见缝插针从床上翻身而起,后知后觉地感慨道:“这一切太荒唐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知道这件事的荒唐了。说什么绑住六千就得先和他搞到一起……我真是疯了才会听荀朝的鬼扯!”虚无及正躲过风思留的迁怒,挤到戚柏旁边,“快,跟我走,立刻换掉这身东西。”
戚柏摆了摆手,一脸忧郁地看着阳台的方向。
虽然中间隔了些距离,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的眼神似乎落在了远处的陆谴身上。
他对虚无及说:“太荒唐了,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共享这么强的男人。我要凭我自己的实力搞到他!”
说着,戚柏雄赳赳气昂昂地裹着他的丝绸睡袍,朝阳台蹦跶去了。
那一瞬间,虚无及哑口无言。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早在三年前就应该明白的道理:他们整支佣兵队,除六千外的其他几个人,都是傻逼。
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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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厌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听说,当有人在背后思念自己的时候,就有打喷嚏的可能。
是他的队友想他了吗?
也是,他已经离队整整三天了。
朔瑟平原的雾林深处,一片任何人走近都会迷失的沼泽地尽头,诡异地立着一块由腐木粗制滥造而成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