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不饿,只吃了一盘虾饺,吃了鸡丝面,便放下筷子。
太后诧异,“皇后想好要减肥了?”数日不见皇后,对方好似是清瘦不少,她旋即又改口:“皇后十七岁,正在长个子。”
“我没减肥,不知为何,近日瘦了些。”裴瑶用湿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也是一脸茫然。
太后也跟着放下筷子,“手。”
裴瑶将手递给太后。
太后摸上皇后的手腕,简单诊脉,“哀家记得孟太医去了椒房殿,难不成没给皇后诊脉?”
“您说的不见他,我哪里还敢让他诊脉,诊脉是要摸手的。”裴瑶委婉了说辞,也给自己做了隐瞒。
太后撤回了手,裴瑶趁机攥住她的指尖,胡说说道:“太后是吃醋了吗?”
“哀家吃糖,不吃醋。”
裴瑶悻悻,“我会吃醋,还请太后与旁的女子保持距离。”
太后从香囊里掏出糖盒子,放在食案上,指尖轻轻一推,盒盖打开,露出里面橙色的橘子糖。
她挑了一颗放入嘴里,“有糖吃为何要吃醋呢,这么多么想不开啊。哀家是个明白人,皇后也是个明白人。”
“太后何时也随身携带糖了。”裴瑶奇怪,而且还是些硬糖,不怕牙疼吗?
太后夹起一块糖,迅速塞入皇后的嘴里,“这就是哀家的道歉礼。”
“道歉?”裴瑶不明白,嘴里的甜味绽开,甜得人眯住眼睛。
太后嘴里含着糖,说话声轻了些,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淡淡道:“皇后二十日不见哀家,不是生气吗?”
“这……”裴瑶忽而顿住,太后也会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