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徐子行出声表达对盛嘉言的控诉,徐珺遥已经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她对盛嘉言道:“待会他可能会哭得很大声,你如果觉得吵,可以到门外避一避。”
盛嘉言“嗯”了声,他的眼神盯着徐珺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有在徐珺遥和徐子行同处一个视线中时,他的眼神才会偶尔投射到徐子行身上,也不会超过三秒钟。
徐子行没了挡箭牌,终于还是得到了暑假以来第一顿来自母亲的毒打,他真的哭得好大声,比他第一次带着徐子成去田里抓青蛙结果抓了一条蛇回来被徐珺遥揍了一顿那天哭得还要大声。
别看徐子行哭得很惨,徐珺遥又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小孩的家长,这次徐子行挨揍,纯粹是他自己作的,在徐珺遥的底线上来回疯狂试探。
徐珺遥下手时有收着力道,雷声大雨点小,揍的还是肉最厚的屁股,除了痛一点,连皮都没破一点,徐子行哭得这么大声这么惨,就是因为他知道他哭得越大声,徐珺遥就越不忍心下重手。
这小孩鬼精鬼精的,把大人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徐珺遥揍了几下,就有点下不去手了,她肃着一张脸,问徐子行:“知道错了吗?”
徐子行抽噎道:“知道了。”
“错在哪了?”
徐子行擤了把鼻涕,泪眼汪汪,看着好不可怜:“我不该带子成弟弟下河摸鱼。”
“还有呢?”
徐子行看着盛嘉言,犹豫道:“我不该和你唱反调,你说他是我爸爸,那他就是我爸爸,我的意见不重要。”
徐珺遥:……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他从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