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暄回头看过去,只见那人已穿戴整齐,沉着脸色正朝着这边而来。
若非是无名在一旁扶着他,还真看不出他方才还是个卧病不起的人。
祝暄微怔:“你这是……”
那人咳了两声,走至她身边,将茗喜的位置顶替。
谢峥远望着她,沉声道:“我陪你一起去。”
第42章 . 婚期 正窝在那人怀里睡得极熟。
议政殿, 御书房。
内侍将新沏的茶水端上,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主子的脸色,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这才匆匆退了下去。
祝暄与谢峥远跪在黎慷的桌案前, 耷拉着脑袋谁都不曾开口, 只等端坐在上的皇帝“想起”他们。
屋里是良久的沉默, 就连偶尔火苗跳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带着伤还能比大部队先一步进京, 回京后不立刻进宫反而是去了将军府,平远侯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皇帝手中的那支紫毫笔被重重搁在了桌上, 笔尖上的墨汁滴落,晕了纸上刚写好的字。
谢峥远叩头:“微臣该死,求圣上恕罪。”
“你自己都说该死了, 让朕如何恕罪?”
祝暄去将话接了过来:“禀圣上,臣女有话要说。”
黎慷顿了下,转过头来朝她冷笑一声,“朕让你说话了吗?”
“你绑架公主来威胁朕的事,朕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护起他来了!怎么,当初死活不愿嫁的人, 如今又非他不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