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对姚若洁的出身就很不看好，并非一定要门当户对，但姚若洁当年在夜总会当过陪酒女。

虽然他也早就查清楚，姚若洁干陪酒女是为替父母还债，但这样的出身，永远是顾战心里的一根倒刺。

若不是当年儿子和孙子都非要她，顾战是绝对不会答应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他越想，越觉得替自己死去的儿子不值！

拐杖在大理石地板敲击几下，他看着低头的姚若洁，语气失望，“这人啊相处久了是有感情的，阿意虽说走得早，可你和他一起生活也有八年多吧？那八年多，你就没有想过跟他坦白吗？”

姚若洁抬头，隐忍鼻酸解释，“爸，我想过跟阿意坦白，可是我害怕，阿意待我那么好，我怕我说了，刺激到他，他的身体本身就不好，我害怕所以我一直犹豫着没下定决心……”

“你犹豫！”顾战冷呵，“那你告诉我，你当时不说，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姚若洁看着顾战，半响说不出话。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算盘！你让季家养你的女儿，就是想着以后你女儿大了，联手季家瞒天过海，把你的女儿嫁给阿瑾，然后成为名正言顺的总裁夫人！姚若洁，你倒是真的能忍，整整二十五年，你可真的能忍！”

姚若洁看着顾战，他说的不完全对，可也有一部分是事实！

她确实曾经动过这样的心思，但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的，是后来马欣荣总是把女儿带来她身边和她亲近，旁敲侧击给她出谋划策，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那种苦无处诉说。

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答应了马欣荣的计划，从季可茵20岁那年开始，她真的打着主意，有意撮合两个孩子在一起。

自私的想，只要女儿嫁给顾瑾珩，那么就能名正言顺的待在她身边，唤她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