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的意思是,我身为堂姐,她宋氏有错,我还说她不得了?”

宋引玉送到嘴边的糕点一顿,抿了唇,想开口反驳,她哪里有错,不一直都是她谢三娘子对她发难?

但又见谢临安那张没有温度的侧脸,宋引玉将话咽了下去,继续吃自己的糕点。

“堂姐大约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谢临安语气平缓,虽不是平常与宋引玉说话时的温言细语,但也决不严厉。

可这话却是极重了,对于谢三娘子来说更是诛心之言。

她脸色立刻就变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谢临安,半响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了句话:

“谢临安,我谢茵这么多年,对谢家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换来你今日这么一句话。”

谢临安面色依旧淡淡的:

“堂姐,你越俎代庖之事,也要让我一一道来吗?”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在场的除了宋引玉,恐怕都听得懂。

宋引玉有些奇怪,难道除了给她立规矩这件事外,难道谢三娘子还做了什么?

显然谢三娘子也是愣住了。

她虽然出身二房,可因父母早亡一直往外主枝门下,由谢老夫人和谢老大人亲自养大。

后来又得了管家权,可以说谢家与京中权贵相交都是由她出面办成的。

这么多年下来,谢三娘子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谢家主枝的嫡出大小姐了。

虽然因天生不足,不能成亲,可在京中照样风风光光的,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奉承着的。

也正因如此,外面不少人都把她当成谢府的话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