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知州说到:

“大人,这事可拖不得了,自打谢临安来了以后我们这一干人等夜里谁睡安稳过?

现下他中毒一时半会儿人死不了,我们得趁热打铁。

大人,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此言一出其余人都跟着附和,点头称是。

齐兆兴想得比谁都清楚。

“不然明日我们硬闯,先把夫人和小公子他们救出来。”

“我看可行,届时我们调用五百兵力,直接杀进去。他们必定毫无还手之力。”

“没错,直接杀进去,过后上报朝廷便直说是乱民做乱。”

一众人越说越觉得可行。

齐兆兴未置一词,安静地坐在那儿眼神明明灭灭神色甚是阴郁。

半响,他才开口道:

“你们以为当今皇帝是个蠢的?”

他眼神掠过众人,目露嘲讽。

议事厅没顿时一静。

“你们别忘了,驿馆里还有人住着。”

经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这才想起来,没错,除了谢临安,户部的主事和京城来的那个身份不明的将军带着人还在驿馆。

幸而已经试探过了,这两人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们动手也快,发觉谢临安查到了东西,拿了证据后直接就动了手。

可真要闹腾大了,那两人不可能无知无觉。

一旦心中存了疑虑,回京过后,皇帝必不会善罢甘休。

死了谢临安,还有其他人会来。

“那,大人的意思……”

有人看向齐兆兴,试探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