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悦窈冷漠的拖长尾音，“走吧江烬，我们去楼上，捞顾意刚刚投放进池塘的白金龙鱼回家养。”

顾意当即冲出重围，张开手臂截住舒悦窈的去路，表情扭曲的喊，“莫挨我鱼。”

舒悦窈微笑，露出小虎牙，“就挨你鱼，拿我如何？”

江烬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走，今天我给你捞定了。”

“江烬！”顾意暴跳如雷，“你见色忘义！你是不是我兄弟了！”

江烬敲前台要空酒桶，轻飘飘答，“窈窈想要，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你看我理你吗？”

露台被布置成了小花园，顾意的心上鱼就养在水塘里，酒吧是会员制，不对外接客，有会籍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顾意才舍得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市价大几十万的金鱼养在这儿。

结果因为过于好看，朋友们每次来都捞走打钱。

现在这只是顾意觉得差不多林故若这种喜欢养鱼的都人手两条了，才又放进来的，不过今天也保不住了。

舒悦窈很喜欢跟朋友们喝酒唠嗑看月亮，她枕在江烬的腿上，和坐在地垫上的宋知非捧杯，接着又跟弯腰的林故若碰，才笑嘻嘻的喝上两口。

夏日的夜晚很宁静，乐队唱着缓调的英文歌。

高低起伏的琉璃灯球落着五光十色的幻影，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尘世间所有的烦恼都退避，身心都很舒适，像是漂浮在半空的梦境里，让人想要感慨，“我好幸福呀。”

江烬给舒悦窈喂车厘子，被她含住指节，也就真的不挣扎任她闹。

漂亮的桃花眼里噙着笑意，温柔而宠溺的看着她。

舒悦窈去抓他的腕骨，盈然调戏道，“这么好看的手，就该砍下来做成标本。”

顾意拢好自己的龟甲上楼抽烟，听见背后有熟悉的脚步声，微回眸，见是曲楚，又转了回去没搭理。

曲楚反身靠在栏杆上，拢火点烟问，“你是算出了什么对吗？”

“你是问自己的，还是问窈窈的？”顾意反问。

曲楚的金丝眼镜已经收好，别在胸前的口袋里，他云淡风轻的回，“都问问吧。”

顾意笑了，“你是信命的人。”

曲楚耸肩，“今天突然想问问了。”

顾意摇头晃脑，“实话实说，没意思，人只愿意相信他想要相信的，当我今天什么都没算过吧。”

他扬手，把龟甲抛进已经空了的水塘里。

龟甲不轻，沉底迅速，水灌进内部，咕嘟嘟的浮出许多水泡来。

与此同时吐出口雾，吊嗓高唱，“命数两难拆，平生多磨砺……不好意思，就记得这两句了，后面忘了，就到这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双更结局中，到结局女鹅跟江烬都没分手呢，先不用跑。

曲楚就是跟小他八岁的应长乐在一起了，顾意算得准，预收《应长乐》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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