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出来没多久,他心里的气的确出去一点,随后和陈恹真的一刀两断的后怕和恐慌席卷淹没了他,没了陈恹,他还能回到以前吗。
他可以离开陈恹吗?他在想。
周景延看着平缓的江面,冷风越吹头脑越清醒,要是没有陈恹了,这个女人从他的生活当中彻底消失。
怎么能让陈恹从他的生活里面消失呢!
脑中的感叹号随之想起,不行的,没有陈恹,他看着什么都没有趣了,眼睛里的光亮都成了黑白。
不行!
周景延咬着牙,憋得红,两只手愤力抓住江边的栏杆。
就当是他是为了自己本身离不开陈恹找的借口好了,她说来就来,把他搞得失魂落魄,说走就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好捞的事情。
不行,不能让她好过。
他这么难过,她在房里呼呼大睡凭什么,她不就跟他讲凭什么,少年憋了很久的气,憋到头了,憋到整个人炸开,松开栏杆背过身好像一条没人要的丧家之犬,呜呜鸣泣。
他两只手垂着,被玻璃划破的左手流的血已经干成血痂。
他抬起头幽怨看往来时的方向。
她没想过,来追追他。
她没来,她都不来,周景延后悔死了,他恨自己,应该藏得好一点,深一点,没那么快答应跟她一块,他也学学吊着她。
那样,还早的话,她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路边了不管,给她发微信她就回来看他。
这样她铁定不会那么快翻脸无情了。
……
周景延旷了上午的课,他在跨江桥路这边呆了一个晚上。
天一亮,他就去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