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绷直了,双手攥床单攥得发白,每个指节都很用力,额头上冒出汗,像濒死的人,喉咙干涸,脸上缤彩纷呈。
生疏、害怕、恐惧、刺激,以及眼底里浮现出来的羞臊和不知所措。
发白又红,足足折磨了他大概十多分钟。
随后闷哼一声。
周景延出来那一瞬间,他的手去摸床头柜,没有找到纸,要坐起来,陈恹按住他。
从被子里出来,她的头发被蚕丝被蹭得起了静电,绷起来,显得她很娇憨。
她舔了舔唇角。
周景延整个人都笨拙了,他面对她的大部分时候,就经常被整成这样。
害怕,还敢往前凑了靠近她。
他从床上翻下来,在茶几上找到没开封的矿泉水瓶和纸巾伸到她面前。
示意,“吐。”
陈恹擦着嘴角,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孩子。
“咽了。”
周景延摊着纸,像个犯了错的大男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讲也只会那么一句。
“对不起。”
陈恹摸摸他没干的头发,“电视机下面左边的第三个柜子里有吹风机,去吹头发吧。”
他把瓶盖拧干,递过去水给她。
陈恹接了,“我待会就喝,你去吹头发,感冒才好,不要捂着头发睡,容易着凉。”
少年这时候就像捋顺毛的大狗狗,乖乖听她的话,拿了吹风机去卫生间吹头发。
陈恹手指碰上嘴角,好快就收服了,这么好哄,以后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