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到了陈恹的嘴里,她的,舌头上。
周景延很不好受,他不敢看,所有的一切都只靠感知,这种感觉,又让他想到了刚才的比喻词。
猎人抓到了猎物,猎物尝到了苦头。
他觉得他现在就是痛苦的,这种被人折磨的痛苦,就好像困在牢.笼里束手无策的猎物,被人观赏。
那个单词,boredom。
厌恶。
还有眼下,让他想到的peristalsis,动词。
几分钟。
周景延18岁了,很冲动的年纪,会很轻易的被激起生理反应,即使他很讨厌。
但是眼下拦不住。
“周!周!”
范中凌那个大嘴巴来了,就在外面吼,没在外面洗手台看见周景延,进来找,对着每个厕所坑看,“妈的,你在不在啊!”
“在就出个声!”
范中凌挨个喊,很快喊到了隔壁,左右两边他都看了,“没人啊?”
周景延猛地回神,上头的酒意被范中凌喊散了大半。
猛地一把推开陈恹,陈恹被他恼羞成怒推得倒退一步,没站稳手肘子撞到了门锁上。
她拉好口罩,脸又藏在口罩下面了,只剩那双眼睛,他连她的脸都没有看见,也看不见她卖力了泛红的嘴唇。
“这么不近人情?”
她说谎话,隔壁厕所根本没人。
陈恹一出声,周景延手指按下抽水桶,哗啦啦冲水的声音盖过陈恹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