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羞赧了。
瑞否将茶杯推向晴婕,在一旁坐下。
晴婕一直看着他,将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从心底过了一遍。
越分析,越奇怪。
终于,她道:“你改变了很多。”
“晴施主所指为何?”
“你的初衷,”晴婕微微蹙眉,“犹记得分别时,你还说过要选择第一种出家因由,可是现在,你分明走了第二种。过去的你,怎么会同意让僧衣约束己身言行的观点?你也不会自觉学问不济,却依然担当了首座一职。”
她疑惑地注视瑞否,很严肃地发问:“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很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瑞否失笑,倒是流露出几分轻快来:“不正是晴施主你所告诫我的吗?分别时,你那般斩钉截铁地说我太笨了,什么道理也悟不出来,走不了第一条路的。我回去后细想数日,认为你说得对。既然走不了第一条路,那就走第二条吧。你不是也曾经说过,两种因由选择并无高下之分吗?”
晴婕抿抿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对对,她说得都对,全听她的。可既然都听她的,那他倒是顿悟呀?
端起茶杯,抿着有些烫嘴的茶水,晴婕的心头很困惑。
从过去的自信固执,变成现在愿意借助外力修行,佛子的改变如此明显,可天道没有过半点佛子有顿悟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