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蕴低吼:“周承安!”
吼声在偌大的客厅中回荡。
周承安终于正眼看人,他的目光在孟时蕴身上来回梭巡,才凝在她的面上:
“来的路上,你已经通知了另外两个了吧?”
孟时蕴咬着牙,不语。
“也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周承安从喉间扯出声音,他的目光阴切,异常渗人,“你知道他们联合条-子,把C区卖了吗?”
孟时蕴的眉心不可置信地一紧,她就这么看着周承安,带着疑惑:
。"你说什么?。"
周承安嗤笑:“看来你不知情。”
“两个狼崽子长大了,回去把自己老巢给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要报仇,因为,我放了魏旭来这儿。”
周承安死死咬着牙,一团火在他眸中阴切切地烧,他站起身来,视线锁在孟时蕴面上:
“我一手建立起鼎二,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挑了你们几个,培养、雕琢、打磨一步步地,带着你们成长?做我的棋子?”
孟时蕴防备地后退了几步,她僵冷着脸,眸中满是警惕和厌恶:
“可事实证明你是错的!”
周承安压下眼睫,死死盯着她。
可孟时蕴死死压下骨子里的恐惧,她挺直着那把瘦骨,任凭凌厉的风撕开阴沉的积云,露出内里藏了多年的绪
“你一手在边境地区建立起鼎二,口口声声,说要给被世间嫌恶、抛弃的人一个栖息地,可你明明只是想占地为王,做土皇帝!”
“你接纳所有在污泥中挣扎和出生在泥潭的人,选中我们,日夜来扭曲我们的三观和世界,不就是试图,挑选你的接班人和工具吗?”
鞭-打,囚-禁,辱-骂,羞辱,日夜提醒着他们是卑贱的,打磨着他们的骨髓,再刻进去,一点一点,对这个世界充满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