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道:“当然,通过小贝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的教育是否要以扼杀孩童的天性来进行。小贝虽然顽劣,但是未尝不会有一个灿烂而辉煌的未来。”
说完,朱先生喝了一口茶道:“前朝吕知府你们听说过嘛?”
吕秀才昂首挺胸--这是他家先祖啊!
“吕知府的后世孙儿从小就被人称为神童~”朱先生继续道。
吕秀才显摆道:“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八岁熟读四书五经···”
“你们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朱先生不屑地道:“都快饿的吃不上饭了!连祖产都卖给别人了!”
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吕秀才--虾仁猪心!这是虾仁猪心啊!
坐在桌子上作陪的杨鸿儒都快笑抽抽了,而吕轻侯都快气炸了。
朱先生看向吕秀才问道:“小账房,你认识他?”
“认识!熟得很!”吕秀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朱先生道:“那你帮我转告他,如果活不下去了我可以帮他介绍个工作。邱员外家还缺个杂役。”
这朱先生杀伤力简直巨大,每一句话都是在往秀才的肺管子上戳啊!
朱先生走后,吕秀才提着酒瓶子一边喝一边哭。颇有一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思。
他的哭声跟鬼似的,吵得客栈后院里的人都睡不着觉。杨鸿儒耳聪目明,也顺手从二楼跳下来看热闹。
“谁呀!这么没有公德心!大晚上又哭又嚎的?”老白掀开帘子来到后院问道。
李大嘴也提着菜刀出来了--万一是鬼呢?有件兵器还能壮壮胆!
小郭和小贝也是披头散发地睡不着觉:“喂!不要吵啦!明天还要干活呢!”
“让我死吧!大丈夫不能考取功名还有什么用?呜~~~”秀才阴惨惨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