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一针见血,“这些能力,你没有。”
胡珊妮感觉膝盖上中了一刀。
“但是那位余姓的编剧有。”
连胜又补了一刀。
“你该庆幸,你那前五集实在太令人惊艳了,精彩到让周老师和她的经纪人对你印象深刻的地步,所以你才有了这次的机会。否则,就算我把嘴皮子说破了,再怎么分析利害,她们也不会为你的剧本说一句话。”
连胜看着胡珊妮僵硬的神色,又给她泼了盆冷水,“你现在的剧本,和前五集比起来,实在差太多了。”
在连胜毫不掩饰的失望中,胡珊妮刚刚升起的亢奋一点点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说破心防的羞惭和恼怒。
“为什么你们都老是拿那五集说事……”
胡珊妮的手臂紧紧贴在车窗边,扭过头去,低声说,“每个文字工作者的创作都有高峰和低谷,那五集是我的高峰,不代表我能一直保持着巅峰状态。”
她难道不想一直写的那么激情澎湃吗?
可那种状态是可遇不可求的,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那种文思喷涌到仿佛火山爆发一般的创作激情了。
有时候,胡珊妮也会反思,她是不是已经“江郎才尽”了。
那大概是每个作家和艺术家最惧怕的可能,其噩耗程度无异于自己患了无法治愈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