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江府房价极高,光他们租赁的小跨院就用去了陆秀才月钱的一半,想要靠两人的积蓄买房,哪怕掏光家底也力有不及。
而陆秀才虽然在松江府工作多年,却依然没有户籍。
陆秀才和陆家娘子都想要孩子。
“我当初相中相公,就是看中相公有上进心,是个秀才。”
为了鼓励丈夫,陆家娘子娇羞地靠在陆秀才的胸前,温情脉脉地劝说着,“相公当初虽然没中举,可当初卷考也是得过前三的,说明相公有做官的潜力。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即将到来的孩子,相公可否再努力一试?”
陆家娘子摸着还未有孕的肚子,眼神充满憧憬。
“奴家能不能当上‘陆夫人’,就靠相公了。”
为了妻子,为了家庭,陆秀才重拾书卷,挑灯夜战,再战“乡试”。
第三次的乡试的结果和第一次一样,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样的结果不但陆家娘子不满意,连陆秀才自己都不满意。
如果差距过大也就罢了,每次就差那么一点,就仿佛造化弄人一般,究竟意难平。
于是陆秀才一家又开始筹备起第四次乡试。
到了第四次乡试时,陆秀才已过而立之年,精力远不如年少时。
年少时,他能通宵达旦的读书而不知困倦,到了而立之年,一旦挑灯夜读,第二日必定是魂不守舍。所以陆秀才为了准备考试,已经严重耽误了工作。
长此以往,东家便有了意见,去问缘由。陆秀才又不是精明算计之人,支支吾吾地说了原因。
知道陆秀才心里有了别的前程,东家心中便有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