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他们年纪尚轻,他会毫不留情的一脚将那两个毛头小子踹下马车。
“怎么不说话?是嫌一夜太短吗?”
顾子墨的沉默,惹来少年不满:“小哥哥,你倒是应一声啊?莫不是觉得我们出不起钱?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天墉城宋员外的儿子,我爹很有钱,你要是陪我玩一夜……”
“他爹算什么?我爹才厉害呢,我爹的饭馆可是都开到邺城的,小哥哥你还没去过邺城吧,邺城可是我们北齐的都城,要比这全墉城还要繁华……”
两人像是在较劲,越说越过分,顾子墨实在听不去了,重重的一拳头砸在了马车的车壁上,低吼一句:“老子还兰陵王高长恭呢!”
说罢,不理会那二人目瞪口呆,掀开车帘,对马夫喊道:“停车!”
“吁——”
马车停稳,顾子墨下了马车,结算了车费,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低骂了声。
将凌乱的衣衫裹紧,又将那一头青丝往脖颈处扒了扒,摸了摸脖颈处的吻痕和牙印,顾子墨方才还黯然的脸上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想到昨夜的缠绵他的心情瞬间激荡。
倾慕了那人那么多年,生米终于煮成熟饭。
半日前,家中来信,说是高家差人上门,似乎要将亲事定下来了。
得知这件喜讯,他一向最为重视仪容,却是顾不得耽误时间整理,就这么衣衫不整一路颠簸的往回赶。
踏进顾家大门时,顾子墨几乎已经汗流浃背。
屋内,顾母正在与人交谈,言辞间毕恭毕敬,想来来人身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