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这方才醒过神来,拿下潘金莲搭在她肩膀的手,正色道:“你先说,我当初是怎么死的?”
“你是病死的啊。” 潘金莲此时哪里知道,武大郎已是知道了自己是被他毒死的。又故作姿态,小意委屈道:“我当时日日侍候大郎汤水,还给大郎喂药来着。”
说起喂药,武大郎才想起之前在镜中所见缘故。质问潘金莲道:“你我为夫妻之时,家境虽不富裕,却也衣食无忧,我素来爱重与你。白日里作炊饼时,心疼你玉手纤纤,连水都不舍得让你沾,你为何狠心毒害我?”
“我…” 潘金莲见他将前尘款款缘故,皆是说得清楚明白,自己做下的丑事已然败露。
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撒泼闹起来,坐在十安前涕泗横流、骂骂咧咧道:“我十五岁便嫁与你,不嫌弃你家贫,在你死后又早早赶来寻你。” 眼风扫向尧棠,意有所指哭诉道:“不想你却是听了起子小人挑唆,疑我害你。”
她哭的响亮,尽然将在不远处奈何桥边排队的孤魂野鬼,并来往的妖魔鬼怪都招了来。皆是驻足观看。
芳苓向来受不得怨气,刚要捂上耳朵,便感觉先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将自己的耳朵盖住。扭头一看,正是站在她身后的白泽。甜滋滋一笑。
白泽感觉自己手心间的耳朵一热,扯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武大郎素来憨直,便是此时已然知道了这毒妇的所作所为。面对这般风流阵仗,依旧是不知所措。只对着孟婆道:“夜思…能不能劳烦你,将她拖走?”
“拖走?拖到哪里?” 孟婆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