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创业期,能为他省下一点是一点。
温景霁又给她讲伦敦街头常下的雨,和她讲那座英文课本里有的大本钟。
在他租住的小屋虽然偏僻,却仍然能看到伊丽莎白塔,能看到塔顶的钟。
温烟安安静静地听,基本不答话。
温景霁感受到妹妹的不对劲,他止住话头,转而问:“糖糖,是功课又跟不上了吗?”
在他的印象里,妹妹好像永远是那个为功课哭鼻子的小孩。
“没有啊,”温烟赶紧撇清,她笑着和哥哥讲:“我今晚在学校的晚会上表演了个节目,夜以继日的排练有点累。”
温景霁:“什么节目。”
“是个舞蹈,”温烟答。
温景霁不信她累了的蹩脚借口,想起初中因为自己的不称职对妹妹造成的阴影。
着急问:“同学们对你不好?还是舍友……”
“没有,我在凭大很好,舍友也对我很好,”温烟怕哥哥担心,随口说:“不信你可以去搜微博“凭北大学校园文化节闭幕式晚会”的话题,我在这儿有很多朋友。”
片刻后,话筒里传来清浅的笑声。
“糖糖长大了,这么多男孩子喜欢。”
只一句,温烟就明白,温景霁真的跑去搜了微博话题。
她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松开又系上扣子:“没有。”
“这没什么,”温景霁顿了下说:“前段日子一个许久不见的高中同学忽然说认识你,我还想他怎么知道你。原来你现在这么大名气。”
“嗯。”温烟知道他在说谁,淡淡地答。
“看来我要叮嘱他,在那儿帮我好好把关,不许那些乱七八糟的来人骚扰温烟。”
虽然是一句玩笑,听得温烟心头郁结。
听着温景霁柔软的声音,她忍不住说了实情:“哥哥,我最近很喜欢一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