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将人推开!
这一推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力道作用与醉酒因素下,白新往后躺在床上。
程季青退一步,瞧着人倒下去然后翻了身,脸埋在床上,嗡声道:“你走吧,反正你们都会走的……”
也不知什么意思,说完再也不说一句话。
算是暂时静了,程季青又等了几秒,轻而缓慢的吐出一口气,随即转身往客厅走。
出门后,她的手在小腹的衣料上摸了下,手指上有一点湿濡感。
白新身上还烧着,温度38.2度。
客厅的手机响起来,她一边接,一边走进洗手间门。
屋子里。
白新晕的厉害,酒劲儿完全上来,她依稀能听到外头人说话的声音。
“我这儿没什么事,你把秦语芙好好送回去就行了。”
“你把人喊来的,自己看着点。”
白新皱着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盛怒委屈霎时胀到极致,她一瞬间门眼眶红了。
是不是都要离开她?
最后谁都会离开她,对吗?
程季青挂了电话,试了两次水温,就是酒精没找到,倒是想起来上次在白新厨房柜子里看到一瓶白酒。
刚把酒倒进水中,就依稀听到屋内传来点动静。
她加快动作,端着水盆进去。
一进门程季青看见白新不在床上,而是背对着她坐在床下,手臂把腿卷起来,脸藏在膝盖上。
她第一反应地上是瓷砖,也不嫌冷?
水放在床头,程季青在走过去,蹲下身,想把人直接抱起来:“地上冷,先……”
白新缓缓抬起头。
程季青霎时定在原地——桃花眼含着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下来,凿在她心上。
程季青的心口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小型地震。
她有些吓住,生怕是白新哪里疼得厉害了,她小心翼翼蹲下身问:“怎么了?哪里难受?”
她看到白新手里拿了一个方
形绒盒。
白新的哭声很微弱,那哽咽声似乎都忍着,好似是习惯了忍着。
程季青的眉心皱成川字,只剩下惊慌失措:“白新?”
她见过白新哭的样子,今天却不同。
眼泪划过娇嫩而绯红的脸颊,脆弱的快要破碎,程季青的心也一下闷的难受起来。
她抬手帮白新擦,可白新什么也不肯说,就是哭。
“你别哭啊……”程季青咬了咬唇,她从没这么害怕女人哭过。
那眼泪擦不完似得,白新哭的微微抽泣,像呼吸不过来,程季青单膝跪下来,双手去捧着白新的脸颊,拇指抚着湿润而热的眼睛。
“不哭了好不好?再哭会更难受的。”
程季青低哄着,白新发着烧,又喝了酒,再哭下去温度只会更高。
白新望着程季青,没来由的哭着说一句:“我想她了。”
程季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那哭声叫她心焦难耐,她单手把白新按到怀里,拍了拍:“好,我知道。”
她很快明白,白新说的是她的妈妈。
白新手里拿的盒子,大抵也是她妈妈的东西了。
白新缩在她怀里,嗡声道:“我想她了,我好想她……呜,我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