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放松了身子,再抬头时从容地笑了:“本侯赌你不会伤害鸢儿。”
鸢儿是他的软肋,又何尝不是他谢锦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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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监牢出来时,谢锦衣一直抿唇不语,候在外面狱卒立马贴着笑脸迎过来:“将军,可是审问完了?”
谢锦衣似乎没什么心情应他,狱卒见状只当是昌平侯惹了他不悦。他这种狱卒也就靠这种时候能在大人物面前贴贴脸了,赶忙道:“将军,日后可还要对昌平侯多加照顾?”
老早之前谢锦衣就让人同他打过招呼,对待昌平侯一不能用刑,二不能苛待。
他原想拿这个同谢锦衣邀功,见他进去一趟面色不虞,又不敢提这件“功劳”了。
谢锦衣将眼珠横向他,差点想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似是想到什么,他只说了句:“一切照旧。”
那是她爹,他就算再生气,还能如何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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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衣从刑部回来的时候,晌午刚过,刺目的日光洒在他面前铺开的宣纸上。
宣纸上勾勒出的是当年平川一战中涉及的官员。他现在唯一的线索是昌平侯,可他宁愿赌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也要死守着这个秘密,到底又是为什么?
要么是有人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要么……
宣纸被抓皱,一个最不想让他接受的念头浮上心头。可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也不得不去猜想要么这件事与昌平侯有关,或者他也参与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