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按住弦,摇头道,“叫你看笑话了,手生了。”
江晚芙忙摇头,一脸真切道,“儿媳觉得您弹得很好。这曲子是您自己谱的吗?”
永嘉公主有一瞬的愣神,旋即颔首,“从前谱的。”
江晚芙没察觉到什么,只是认真道,“儿媳是想,看书抄经自然好,自是做多了,多少费眼伤手。您若是觉得抚琴没人作伴,儿媳就常来,就是怕您嫌儿媳扰了您的清静。”
她说话时候,神色认真,眸色明润,唇边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亮亮的,一番话说得又关切又真挚,声音轻软甜润,委实十分讨人喜欢。
永嘉公主听着,都觉得心里熨帖,这样的性子,难怪二郎那个冷冰冰的性子,都放在心尖上护着。嘴上倒是应道,“你若愿意来,常来就是。”
江晚芙便颔首答应下来。
婆媳俩说着话,又一起用了午膳,江晚芙才起身告辞。
郑嬷嬷跟着出去送她,送出月门,才回了东捎间,见自家公主正看着个木盒发怔,走上前去,见里头摆着叠厚厚的澄心堂纸,只是有些老旧,细看之下,才发现,都是公主从前谱的琴曲,倒是好些年没拿出来了,一直压在箱底摆着。
方才世子夫人不过提了一嘴,问能不能看看,公主便叫丫鬟翻出来了。
“送走了?”永嘉公主合上盖子,轻声问郑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