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可能是软弱一些,又或者是夜里静悄悄的,便感性些,江晚芙想到这些事,朝锦衾里钻了钻。陆则闭着眼,却伸手替她拉了拉锦衾。
“夫君……”江晚芙极小声地唤了陆则一声。
陆则还以为她早就睡了,闻声睁眼,见她缩在锦衾里,只露一双眼睛,应了她一声,“睡不着?”
江晚芙摇摇头,仰脸看着他,小声问他,“凭栏上的雪猫,是夫君做的吗?”
陆则没当回事,点点头,“嗯。”
话音落下,却见小娘子朝他怀里蹭了蹭,钻进他的锦衾里,一个香软的身子,猝不及防离他这么近,便是陆则没那么禽兽,对病中的江晚芙下不了手,也实打实愣了会儿,手落在她的背上,“冷?”
江晚芙红着脸,胡乱点点头,“嗯,现在不冷了,夫君身上很暖和。”
陆则想唤丫鬟进来添锦衾的话一顿,到底没说什么,只拍了拍小娘子的背,温和道,“睡吧。”
二人沉沉睡去,俱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江晚芙醒的时候,陆则已经出门了。
江晚芙感觉自己身子舒服些了,又不是病得起不来了,既然是新妇,总是要去给婆母和老夫人请安了,晨昏定省的规矩,总不能忘了,便叫纤云给她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