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芙听了,有些意外。说实话,她一直觉得,陆则性情冷淡,君子端方,同这样的人做夫妻,便是要沉得住气,撒娇也不能过了头,不能坏了规矩。
但陆则又偶尔会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很纵容她的。就像当下,说要栽芙蓉,语气虽淡淡的,但分明是想哄她高兴的意思。
这种类似于被人疼的感觉,自然很不错,至少江晚芙眼下听了这话,心里热热的,抿着唇一笑,颔首应下。
两人又顺势聊了几句,不知不觉之间,赶路的时间就那么打发过去了,马车停下,惠娘掀起帘子来请,江晚芙才意识到,居然已经到了。
待下了马车,进了府邸,江父和杨氏自是一早在正厅候着。
江晚芙进屋,惠娘刚想上前,替自家主子脱了披风,却见陆则越过她,并没理会迎上来的江父,轻轻抬手,替江晚芙解了披风的系带,边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面色缓和,“冷不冷?”
江晚芙一愣,见陆则仍然看着她,回过神,摇摇头,抿唇道,“不冷。”
陆则倒也不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其他惊人举动,只把那条海棠红的披风递给惠娘,自己解了大氅,也一并递过去。
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别说江父和杨氏看得一愣,就连江晚芙,都有点不明就里,待瞥见迎上来的父亲和继母,一个面上讪笑,一个则不自觉紧张揪着帕子,倒是很快明白过来。
陆则方才是在替她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