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兰瞧她脏兮兮的,眉头狠狠的皱着。今晚的事因为江渡交代过,隐去了壮汉和苏溪的牵扯,不行任何人说。
沈如兰只以为江渡打架,进了派出所连累苏溪,人在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可不会想他有没有隐情,只会更厌恶。
她终于看向江渡,母子对视。
瞧见他脸上的伤沈如兰有一瞬恍惚,好像有什么悲痛的记忆冲出心口,最后却被强烈的恨意取代。
沈如兰轻笑一声,牵着苏溪要离开。
江渡拦住她,“你笑什么?”
沈如兰没说话,平静的眼里却都是三分疼痛七分讽刺。
江渡果然被刺激,“你什么意思?”
苏溪打量着两人,下意识站在他们中间,牵沈如兰没有反应又晃了晃江渡,江渡抓住她作乱的手,软软的让他稍有平息。
先别给老子捣乱,江渡横她。
“我笑什么意思?”沈如兰转身,“笑你跟他一个德性,装的人模狗样。”骨子里就是疯子。
江渡提醒,“不好意思我是你生的,就算我是狗你也不是人。”
沈如兰一噎,“混账,没规矩。”
她扬手一掌,一如既往的狠,动静吓了苏溪一跳,江渡甚至脸都没有动一下。
他舔了舔腮肌慢慢卷起袖子,这个动作露出小臂被棍闷的伤痕,少年冷看着他露出脖子冰冷的银蛇,无情的竟有几分可怖。
沈如兰脸色微变,骄傲撑着她没有倒退。
江渡要动手苏溪知道,她想阻止,然而又有什么资格阻止?
她不是江渡,不知道江渡有多苦,可她也不是沈如兰,不知道沈如兰遭遇过什么,旁观者从没有资格评判一个人。
苏溪进退两难。
江渡往前一步,空气凝滞了一瞬。